“好了。”江闻岸握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继续讲下去,“够了,不要再说了。”
梁子慈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他明明说过不会再有别人。”
“他明明说过不喜欢女子的,可是现在……”
“好了,好了……”江闻岸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给他顺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梁子慈年纪不大,从十五六岁起便跟着朱如,眼下出了这样的事不免心灰意冷,江闻岸只能陪着他,听他倾诉,任他发泄。
另一边,沈延费了几天的功夫广泛搜罗,终于找到了朱如的踪迹,将人抓了回来。
朱如此刻已经不在伪装,对于沈延的厌恶可以说是溢于言表,被压着在他面前跪下的时候当即啐了一口。
沈延坐着轮椅,但丝毫不显得落了气势,反而有几分居高临下睥睨的意味。
“真的是你。”
沈延说这话不是询问,而是笃定的语气。
“是我又如何?大丈夫做事敢作敢为。”
对他做过的事,朱如供认不讳。
一直在向太子传递消息的人就是他,先前南下南洲水上遇难那次是,此次云山之行亦是他告知了太子那边。
“倒难为你伪装了这么多年。”沈延冷笑。
“若不是太子有意透露,我还真发现不了。”
朱如伪装得太好了,十分沉得住气,这么多年来只有细节之处出了细微差错,可大体上看起来是一直站在他们这边的,又十分尽心尽力对待江闻岸,也不怪江闻岸一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