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在翻着书，突然感觉到自己腾空了起来，抬头就看到了裴婼的脸。

“婼婼，你干嘛呢？”

“你坐我肩膀上看书。”裴婼一脸正经的说，“隔着那么远，不好说话。”

季沫没怀疑什么，跳到了裴婼的肩膀坐着，小腿儿还靠着的，裴婼看着她捧着书，一晃一晃的，唇角弯出一抹弧度。只有在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她才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没多久，裴婼做好了一件小衣服。

“好看吗？”

“好看，这才是我喜欢的小裙子，比较合适我这种可爱的布娃娃。之前你做的那种，不适合我，穿起来照镜子的时候，我自己的都觉得很恐怖。”

见季沫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裴婼心里又安定了些。

“那我给你换上。”

季沫也没有反抗，裴婼还是个小女孩，喜欢给娃娃穿衣服，这是能理解的。因为她能动，所以换衣服很快就做好。

“沫沫，你的能量收集足够了吗？”这么多年，裴婼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她能感觉到，现在的季沫真的很厉害。

可以说，整个裴家的动静，都在季沫的监视下。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知道裴子宪和裴安佳的小动作，及时告知裴应麟。

“能量早就收集够了。”季沫不知道裴婼怎么会这样问，还是回答。

裴婼沉默，将季沫放在桌子上，这样她坐在椅子上，正好能和季沫平视说话。

明明这个布娃娃身体里面只有棉花，为什么她是有生命的呢？

“你会回布娃娃星吗？”许久，裴婼问，神色还有些忐忑。随着长大，她是越来越害怕季沫有一天会离开她的身边，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