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给李景福夹了一筷子鱼肉,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菘菜,就开始吃了。
晌午饭到底还是聂氏做的。
众所周知,吃货有两种。
一种是心灵手巧的,另一种是心笨手拙的。
很不幸,聂氏在吃食上很有品味,但她的技术水平,偏偏属于后者。
主食是一大锅高粱米野菜粥,一盆子杂合面窝窝头。
菜是一大盆芥菜疙瘩芜菁汤,一大盘子菘菜熬小鱼。
可惜的是,高粱米粥一股子胡巴味儿,中间还有夹生的。
杂合面窝窝头硬得能削死驴。
芥菜疙瘩芜菁汤咸得人嘴里发苦。
菘菜熬小鱼,熬得烂烂糊糊的,看起来就跟猪食差不多。
虽然一家子都没什么心情关注食物,可到底还是没扛过聂氏这份儿独门手艺的摧残。
二房的三郎李希义第一个造反了:
“娘,你这是一棒子削死卖盐的啦?这汤咸得,你是要齁死谁呀?!”
二郎李希仁不乐意了:
“三郎,你怎么跟娘说话涅?
咱娘一天天辛辛苦苦地,伺候你吃、伺候你喝,还伺候出错来了?”
李希义不以为然:
“二哥,你别在这里装好人。
那汤你是没喝。
你喝一口试试,就知道我说滴对不对!”
李希仁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汤,没忍住,“噗”一声吐在了碗里。
“娘,这汤是有点儿咸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