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唇瓣颤了下。
他直起身量,慢条斯理道:“我这辈子都要拘着你,锁着你,活着的时候折磨你,□□你,死了的时候,也要拉着你,死也死在一起。
我们生是彼此的人,死是同穴的鬼。”
月宁恨得咬牙切齿,再也装不下去温顺,她坐起身来,脚链发出泠泠声响。
裴淮心满意足的起身,从几案上取过腰封,低头整理,声音却不绝如缕的砸到月宁耳中。
“不装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月宁忽然泪珠涌下,双手捧与面上哭起来,双肩颤的如雨后梨花,柔弱悲戚。
裴淮转过身来,穿着整齐的衣裳勾勒出精健的身形,玉冠笼着一丝不苟的墨发,长眸轻挑,薄唇一字一句蹦出话来。
“往后有的是时间想,你做过什么,错在何处。总之,你我还有半辈子可以磋/磨。”
“能不能,把裴淮找回来。”
房中骤然静默。
墨玉牡丹迎风送进一缕清香,卷积着枝叶发出唰唰的细微响动。
月宁哽咽着,视线看着他滞住的背影,心在沉底,随着沉默的拉长而逐渐掉进深渊。
“呵!”他深吸了口气,抬手搭在门上,“我再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杀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