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信纸的手,越收越紧,最后泄愤似的把信纸撕了个稀巴烂,又把纸屑埋在土里,拿脚狠狠碾一碾。
余寅沉着脸,重重踩着脚步往回走。
正巧碰见胤礽从账内出来,他心里一跳,见躲不过去,立马过去行礼。
“殿下。”
胤礽随意点点头,“你也是出来起夜?”
“是。”
胤礽:“解决完了就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殿下,卑职告退。”
胤礽颔首,裹紧披风继续往前。
余寅站在原地,目光不善地瞧着他。
军中吃的、用的差些倒是还能忍,就是这地处荒僻,连个方便的地方都没有,每次都幕天席地的。
赶上近日气温骤降,出来方便,几乎要把那什么给冻掉了。
君子不能说粗话,但君子也有三急。
胤礽解决完了,系好腰带正要离开,忽然吹来一阵风,乱起八遭的草里面,什么东西往他脸上飞。
他拧着眉,眼疾手快地一捏,正巧抓住两片纸屑。
刚要扔,闻见一阵隐隐的玫瑰花香气。
点了火折子一看,两片纸屑拼在一块儿,正巧的个残缺的“容”字。
联想刚刚碰见的人,胤礽危险地眯起眼睛。
枉他还想找什么证据,证据竟然送回了他手里。
低头一看,脚底下草丛里有个不平整的小土洼。
他拿军靴拨了拨,底下一片白花花的碎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