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又累又困,整个人躺在时鉴怀里,浑身的酸痛和难以言喻的心理充盈感包裹着她。
她力不从心地闭着眼,感受着男人的亲密靠近。
时鉴怕她吹风不适,便打算让她直接躺进被窝。
但动作刚有做出,季向蕊就小脾气上来地摇头,还伸手推他,低着声说:“我不要。”
“那要什么?”时鉴笑了下,把她连人带浴巾地一下抱到自己身上,由她打横着坐,靠在自己怀里,搂她更紧。
季向蕊佯装发蠢地听不懂时鉴这话外音。
困倦汹涌席卷而上,她手被他牵着,微热指腹的细细摩挲,伴随着她有气无力的话迎出:“我想穿衣服。”
时鉴收敛地吻了下她的额头,顺着她走:“想穿哪件?”
季向蕊没说话。
时鉴便打算起身帮她去拿。
但季向蕊没让他动。
她就这么靠着他,依偎的姿势。她还撒劲地拍了下他的脸,不满道:“你怎么老是乱动,我好困啊。”
时鉴哭笑不得:“不是说要穿衣服。”
季向蕊不置可否。
她自己纠结一会还是选择妥协,半掩脾气地缓缓睁眼看他,还主动靠近亲了下他的喉结,说:“那你抱着我去。”
似乎是怕这个理由不成立,她又往他怀里凑了凑,汲取暖温地吸了下鼻,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我觉得冷,你热。”
季向蕊彻彻底底地把小尾巴当得成功。
时鉴很受用,但也拿她没办法。
他两手抱着她,就只能用脚移开衣柜的门。
自上次行李箱过来后,时鉴已经把季向蕊的衣服统统挂好在衣橱里,就在他的衣服旁边。
看似是一人一半,但其实时鉴任由季向蕊的衣服占据三分之二的地方。
季向蕊盯着自己那些正经的衬衫,好像没一件能穿着睡觉。
她犹豫半天,视线飘忽地偏移过去,定定地落在时鉴的单薄短袖上,仿若找到了答案,手偏向地指了指时鉴那半边衣橱,提醒他。
时鉴看出她那点小心思,但他没动,不过挑眉看她,“想什么呢?”
季向蕊安静地瞅他。几秒的破功,她想揪着他往另一边走,“你的衣服——”
可话到一半,季向蕊明显被时鉴盯得羞赧。她吸了口气,才鼓足劲继续说:“在召唤我。”
闻言的当下,时鉴微挑的神色仿佛分秒掺上笑意。
他顺着她的意思,朝着自己那侧衣服走近,由着季向蕊随手扯下一件纯白的T恤,就抱她重新回到床上。
季向蕊像个小孩一样,躲在被窝里,眼巴巴地盯着时鉴手里的那件T恤。
时鉴伸手帮她把后背的被子拢好,眉眼慵懒,语气逗她:“拿了给我穿?”
季向蕊有点恼,回他:“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