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季向蕊说话的语气总让于尹蕾没有反驳的余地。
于尹蕾很紧张,但不敢说是贾新安。
她知道了他的目的,就坚决不能把季向蕊牵扯进来,就算他再怎么威胁她,这都和季向蕊无关。
于尹蕾被骗了这么久,只怪自己不是没有脑子。
她已经害过自己一次,现在不能再把祸害带给别人。
所以于尹蕾没说话,只是起身开始脱衣服,转移话题说:“我好困啊,刚刚拉肚子真的拉得整个人有点虚脱,然后我又去找了点东西吃,谁知道一回来还能碰上脚滑,肯定是我吃得太撑了。”
季向蕊越听越不对劲,“于尹蕾!”
于尹蕾被她这一喊喊得心态趋于崩溃。
她的眼睛里瞬间因为委屈溢满了泪,但她背对着季向蕊,她没让她看到,纯靠自己强忍着。
昏暗光线下,季向蕊隐隐约约能观察到于尹蕾微颤的肩膀。
她意识到是真的不对,赶紧下床,拖着拖鞋就往她的方向走。
等季向蕊把于尹蕾的肩膀掰过半身后,看到她无声铺满一脸的泪,心脏难以自控地重跳了下。
于尹蕾被发现了,再装不下去了,彻彻底底地崩溃发泄大哭起来。
哭声抑难自抑地发颤,听得季向蕊心头慌乱。
“你别哭,有话我们好好说。”季向蕊一时之间有点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于尹蕾,只好一下下耐心不减地抚着她的后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于尹蕾没说话,只哭。
季向蕊干脆让她哭个痛快。
直到于尹蕾双眼哭得发疼发涩。
她才含糊说辞地挑话说:“对不起。”她抽抽噎噎地用袖子擦着眼泪,“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季向蕊没听懂。
或许是贾新安那边的步步紧逼,于尹蕾想到现在能帮自己的只有季向蕊。
她只有和她,和别的记者一直待在一起,才能避开后续所有的风险。
但于尹蕾又极度内疚,内疚季向蕊因此被拉进这件与她无关的事。
于尹蕾的道歉,是对先前她向季向蕊泼的所有脏水道歉。
她现在走投无路,她必须得找她帮忙。
但季向蕊没得到于尹蕾的回答,只当她是语无伦次,说了别话,继续安慰她。
对于季向蕊安慰,于尹蕾现在是又抱歉又感动。
更多的有关游轮运毒和贾新安后来又说的话,她鼓足勇气,还是不敢和她多说。
于尹蕾想着还有两天。
只要把这两天熬过去,她们能下游轮,一切就都好了。
彼时的军事演习训练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