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贾新安不可能会和于尹蕾说。
他们现在这种岌岌可危的关系,她就是对他的威胁,他必须防着她。
于尹蕾得不到答案,也不甘心:“你以为你不说就有用了?你以为你不放我走就有用了?我告诉你,外面的人里认识我的多了去了。我不见了,你以为她们不会找我吗?”
听到这话,贾新安想都没想,讽刺地笑了:“谁找你?你们新闻社不就来了个你,还有季向蕊吗?你刚刚不是才和她说过晚上见?”
于尹蕾终于还是难掩慌乱,七上八下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贾新安见她不说话,还不忘补充:“你最好别搞事情,不然倒霉的不止是你,还有你那个同伴。”
于尹蕾听出他话里提的是季向蕊,神色大变:“这件事和她没关!你不可以把她牵扯进来!”
“牵扯?”贾新安笑于尹蕾蠢,用词愚蠢至极。
这整件事可以说是绝大部分就是因她而起,运毒是一件,捉她又是另一件,又何来的牵扯一说?
于尹蕾真的万万没能想到,季向蕊早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关键时候,于尹蕾终究拎得清,她还在试图着将她驱出,“该解决的事,我和你解决,无辜的人不能伤。”
明光刺眼,贾新安笑得格外渗人。
几秒的静默后,他说:“晚了。”
于尹蕾彻底崩盘。
另一边,苏婥从旁市一路赶去的不是回溪安的高铁站,而是极其靠近堰区港口的一处早已封锁的小港口。
祁砚手下的人分成两边,一边走堰区,一边走盛海。
溪京号这次的选港很奇怪,明明有更折中的港口,却偏偏选了两个靠得极近还没那么宽裕空间到可以停游轮的港口。
想来想去,他们都觉得实在匪夷所思。
现在距离溪京号开船已经过去七个小时,按照原先的行驶轨迹,这艘船将在一个半小时后到达堰区港口。
而祁砚的第一批人有所掩目地从旁边的这个小港口近身上船。
苏婥不是第一次跟在祁砚身边,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还有季向蕊,她不希望她有事。
夜下的风总是刮得无端萧瑟,祁砚搂着苏婥。
怀里的女人在尽力地压制,始终没有出声。
一如既往地,他们在等。
等游轮靠近。
游轮活动散场后,季向蕊已经精疲力竭地没心思再去和其他新闻社的记者多聊。她很快回到房间后,卸妆洗澡,躺到床上。
季向蕊拿出手机,翻到和时鉴的那个聊天框里。
他们上次的聊天还停留在大半个月前。
也不知道他演习进行的怎么样了。
季向蕊敲下一行字,想要选择发送,但转念想到安静等他回来的话,又犹豫地缩回了手,删除聊天框里的对话。
她把手机放在枕边,摸了摸手腕上挂着的手链,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