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周末没有训练,可以申请出队,一般都会被季向蕊拉到学校图书馆。
她说他天天不能只知道训练,有空要多读书,他也不反驳,由着她来,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无条件服从命令。
学校图书馆洗手间外面有自动倒水的机器。
不过季向蕊从来不用,一年四季都喝矿泉水。
一如既往地,冰天冻地的寒冬,季向蕊拉着时鉴到图书馆占位时,刚坐下就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放在笔袋旁边。
当时,时鉴掀眼看过来,眸底还残存着刚睡醒一路赶来的疲惫。
但更多的,是对季向蕊冬天还喝凉水的不爽。
时鉴想都没想,就伸手“啪”的一下合上季向蕊刚刚翻开的书,不耐地问:“保温杯呢?”
“啊?”季向蕊戴着耳机,里头充斥的音乐声早就淹没了时鉴在图书馆里刻意压低的声线,她摘下耳机,疑惑看他,“你说什么?”
时鉴二话没说把矿泉水拿过来,丢进他带着的包里,才耐着性子,复问:“保温杯呢?”
“我上个礼拜回老院,落在家了。”季向蕊说的是事实。
但她要是带来学校,大概率喝的还是矿泉水,只是这点她没补充说。
时鉴当场就问她要了饭卡,季向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话不多说,拿着饭卡起身就走的动作。
半小时后,时鉴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靠近宿舍区二食堂的招牌豆浆。
他把豆浆给她前,先用已经焐热的手抽走她手里哆嗦转着的笔。
随后掌心整个覆上她指腹,无一遗漏地将她手揉在掌心,寸寸地浸透过温暖,将她冬天容易泛凉的指尖全部暖热。
季向蕊有点意外时鉴这顿操作。
虽然他们不是没牵过手,但这么正大光明地当众暖手,时鉴第一次做,季向蕊也是第一次体验。
本来今天,季向蕊打算和他说开来着。
可这突如其来的一步,她来不及反应,他们指腹间的温度就快速中和,甚至于她原先考虑已久的思绪,都被他一通搅乱。
季向蕊以为他下一步会说话,但依旧不在预料地,时鉴松开她后,只是把那杯豆浆放到她手里。
说实话,季向蕊也不是很懂时鉴。
大冬天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喝矿泉水,怎么就这一次这么例外?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下午的时候,身体就敏锐给了她反馈。
季向蕊每个月的日期将近,这次踩的时间特别稳准,不前不后地刚好卡在和上个月同一天,小腹的胀痛很快肆乱席卷。
季向蕊没想会这么突然,上午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下午就气若游丝的蔫巴,肉眼可见的转变。
即便那杯豆浆没有太多效用,也比那瓶冰飕飕的矿泉水来得好得多。
晚上的食堂,季向蕊没胃口吃饭,扒拉了两口饭就有违寻常地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