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很严重?”
面对宋渭满脸的严肃,阿山摇摇头又点点头,脸色一分比一分要严重,良久,才紧皱着眉头再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已经无法感知其他山脉的情况,但我能感到得到大山情绪很暴躁、很不安,似乎格外焦躁,而上一次大山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已经是八十多年前的事儿,那一回,整片大山足足封锁了八十年多,外人难以进入大山深处。”
“八十多年前……阿山,你的意思是指我八十多年前失控的那件事儿吗?”
“是也不是,论时间点来说,看起来确实就像是你和沈晏当初闹起来的那件事,而在这片大山里,近年来的大事,确实也就只有这么一件。在最开始,我也以为大山的不安,是基于宋阎王你的失控,又或者是沈晏的大封印,但后来我却发现并不是,大山的波动,是从你还没有失控之前就开始了,反倒是你和沈晏相斗得异常激烈之时,大山变得要平静得多少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宋渭宋阎王,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很想要问你,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会失控吗?阎王庙从建成到坍塌,足足持续了将近上年前,为什么你早不发现迟不发现你当初秘密,偏偏要在那一日发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那话,那一日正逢地府鬼门大门,为极阴之时,正因如此,你当日能轻而易举驱动上万阴物为已所用。”
“你这么说起来?时间上却是有那么几秒巧妙,至于你说我当年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身死的原因的,那是因为……”说到这,宋渭脸上的表情却是猛然微变了,手上的水杯竟是一个没有抓稳,手一抖,竟就这么将水杯给直接打翻了,发出‘砰——’的一声声响,温水直接淋湿了大片的裤子,宋渭也浑然无所觉,直将阿山给吓了好一大跳,连忙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阿山同样也在听到宋渭的话下一刻,脸色顿时也剧变了。
只见着在下一刻,宋渭是这样开口说道的:“我不记得了,不,或者不应该是不记得了,而是并没有任何印象,我竟然没有任何印象,就像忽然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般。”
“这怎么不可能?这不可能!别的人或许可能遗忘记忆,但你宋阎王绝对不会,你又怎么可能会有不记得的事……”
别怪阿山的情绪会是如此激动,原因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身为阎王,必须要记录人间所有死时时辰,所以,谁都有可能会有不记得的事,但阎王一职,完全并没有这种可能性,只有阎王不知道的事儿,并没有阎王会忘记的事儿。
而宋渭虽然自当年的一事发生后,已经有八十多年并没有再接触阎王的事务,可他却是清晰感觉到他身上依旧存在阎王的印记,还没有将神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