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这男人一把摁住了黄包车车把,低沉道:“车子不要了。”
黄包车夫猛地把手缩了回去,已经吓定在了原地,这男人喝道:“还不快滚!”
“是,是,我,我这就滚!”黄包车夫把钱塞进裤子口袋里,连滚带爬的向远处的浓雾中逃跑而去。
这男人看了一眼黄包车夫跑远的方向,没有再做任何停留的,毫不犹豫向茶社里走了进去。
就见,刚掀开布帘子,便有一个伙计面带微笑且恭敬地对着男人招呼道:“客人,您是要喝茶还是要听曲儿?”
这男人向这伙计招了招手示意他向前凑过来一些,他便附在伙计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接着这伙计赶忙躬身说道:“原来是贵客请里面,您这边请。”
说着,他又转身对身后的小茶倌儿喊道:“越州寒天见一两,樊字号雅间。”
这男人跟着伙计走进了茶社中堂里摆放着的一张大屏风后,这里便是“樊”字号雅间。
伙计对这男人说道:“客人,茶已经备好,您请慢用。”
这男人微微点点头,他便迅速推门走了进去,却不想原来这茶社外面是喝茶的地方,而这雅间里竟是供人抽大烟的烟房!
这男人皱眉抬起手背在鼻下挡了挡,他扫视了一圈这“樊”字号雅间里,接近门口处是三张烟床。
第一张上躺着一个女人,她仰躺着,表情很是享受却萎靡,每吸一口大烟便呼出来烟雾,在头顶上方的油灯上飘散不开。
这男人又向最后一张烟床看去,那里侧卧着一个人,看身影应是一个男人,他的背部看上去很是结实,个头却是不高,头发有些花白。
男人瞥了一眼那个女人,她已经昏昏欲睡,他走向那个侧卧着的男人,在他的烟床旁坐了下来。
他顿了顿问道:“马楼?”
这背对着他抽大烟的花白头发男人,把手中的烟枪轻轻的在身前的小桌上磕了磕,继续抽起来,没有说话。
这男人停顿了一下,把鸭舌帽摘了下来,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又一次问道:“马楼,有没有李无锋的消息?”
原来,这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竟是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