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最喜欢这种烟火气息,曾经每当她完成任务后,都会来到这里找那个老朋友聊一聊。
她又向巷子的深处走了一会,片刻后便是来到了一处小院门口,门是开着的,只见一个穿着深棕色衬衣和黑色裤子的男人正在收拾着放在院里木架子上的药材筐子。
苏卿笑着喊道:“裴老板!”他是裴流令,也是裴氏财团的总经理。
就见裴流令转过身来,捧着手里的药材筐子,向苏卿微笑着打招呼道:“阿卿,你来了。”
苏卿轻盈的笑着走进院子里,她说道:“裴老板,我真羡慕你这些药材。”
裴流令一边把药材筐子搬到堂屋内,一边无奈的笑道:“你这话说的好没意思。”
苏卿两三步跨到堂屋雨搭下站着,帮忙接着药材筐子说道:“没意思吗,我却觉得有意思的很,但凡你把一半心思放在,”
裴流令把药材筐子放在她的手中拦住话说道:“阿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进屋坐着吧。”
“等我把药材收拾好,咱们就准备吃饭。”
苏卿顿了顿,说道:“倒是,我来这里找你是为了饶你一口吃的,你明知我是为何而来。”
说罢,她气呼呼的把药材筐子砰的一声摞在裴流令抱着的药材筐子上,转身向堂屋里走去,一屁股坐在了藤椅里别着头看起了面前茶几上的一本书。
裴流令站在院子里,细密的小雨如织,他定在那里深深的看着苏卿,心中仿佛有一个皮球,越来越大,压的他难受。
他把最后两个药材筐子搬进堂屋里以后,便又转身去往了院子里的梨花树下,拿起铲子将埋在属下的一个陶罐抱了出来。
“这是旧年间的雨水,我一直攒着,统共就吃过一回,你今日来这是第二回。”裴流令边向堂屋里走,边对苏卿说道。
这座宅子之前的主人是一个女诗人,她为了寻找爱人不惜放弃了安定的生而活远赴重洋,后来裴流令将这里买了下来。
他的朋友总是笑话他,这么一个窄门小户的小院子,哪里配的上他那大财团总经理的身份。
可是,在裴流令看来,他们这些红尘俗人哪里懂得什么是爱,即便一个人飞蛾扑火般的付出,也是好的,只要那人值得爱。
苏卿半倚靠在藤椅里,嘴角带着一丝丝微笑的看着手中的书,她身侧的嫩黄色的窗帘,随着风飘着,珠帘子相互碰撞的声音轻巧细腻。
她没有抬头,轻声说道:“我来这是第二回,岂不是荣幸,裴老板必要给我泡些好茶,才算是对得起这难得的一次。”
裴流令将陶罐子擦拭干净后,放在了藤椅前的桌案上说道:“那苏大小姐说吧要喝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