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繁的眼神带着中厌倦,厌倦一切的破罐子破摔。厌倦中又有一丝悲凉。
“那你也不……你也不能……也不能不问缘由就随便听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要求去谋杀你的亲生父亲。”
“嘿,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乐意了。”路溪繁坐直身子,眼神很不服气。
“我和干爹虽然没见过面,可是神交久矣,绝对称得上是一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有些人即便不用见面,也可以在各个方面形成灵魂共鸣。有些人你天天见,越见越恨不得把他剁吧剁吧扔垃圾堆里得了。”
这句话米嘉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得低下头在笔录本上写字。路溪繁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个问题问完了吗?”
“没有。”
“那还有什么问题?”
米嘉莱抬头看着他:“你不肯告诉我徐启天为什么要杀了他的白手套,也就是你爸。”
“都说了我不知道了。”路溪繁很暴躁。“你非要知道,问路辉阳去!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米嘉莱没有说话,只顾着手上记录。路溪繁说:“我已经回答了你的第一个问题了,你现在也要回答我的。”
他等待了几分钟,米嘉莱才写完了手里的笔录,放下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