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页

但是面对梁乐,他将手中纸片对折几道,似是忘记之后该如何做。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梁乐以为他忘记了,便将手里这个示范的纸鹤拆开重复了一遍,但少年仍未学会。

她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教得太差了,连李轲这种资质的学生都学不会?

实在想不明白的她握住了身边人的双手,手把手地带着他折了一只出来。

他的手掌比自己的大多了,只能轻轻带着他的手指操作,根本握不住整只手。

手里的纸鹤折好,她便松开少年的手,准备回到自己那儿去重新裁纸,再教他另一种折法。

只是她甫一松开,便被对方握住。她的手太小,握不住李轲的。李轲的手却能刚好将她包裹。

他的手心贴在梁乐的手背上,如同方才梁乐教他折纸一般,将手里那只纸鹤重新拆开,牵引着梁乐的手指按着纸上留下的痕迹再折了一回。

折完,他放开梁乐的手,除了掌心留下的温热之外,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我会了。”

梁乐愣怔地看了看自己收回的手,手背似乎还有少年掌心的薄茧蹭过的触感。

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学会了吗?

烛台上的蜡烛不知烧着了什么,发出“啪”的响声,打断了梁乐的思绪。

她拿起那张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的宣纸,准备折下一只。

李轲的目光早已从她的手上挪开,落到她被烛火映得泛着层柔光的面容之上。

灯下美人,人比花娇。

不知颜色添几许,他已心猿不定,意马四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