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许是刺激到他,柳温竟真的继续说下去:“师弟刚进书院时,买进书院的消息也是我找人散播的。”
他顿了顿,似是做过的事实在太多,一时之间难以说全:“啊,还有师弟外带饭食的事,也是我找人告与龚夫子的。”
梁乐右手捏紧,却仍继续问道:“你如今统统告知与我,不怕我明日便传出去?”
“梁师弟想说便说吧。”柳温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除了你身边那几个友人,又有谁会信你呢?”
他在书院里名声不小,待人温和有礼,书院里几乎没有学子没受过他的恩惠。这样的人,又岂是梁乐无凭无据的几句话便能指认的?
即便是告知夫子,她亦没有证据,夫子会相信她么?
梁乐垂下眼睑,这人心思缜密,从今日那纸条到藏书阁,若非他主动露面,她都根本不可能发现是他。
他为什么要露面?
因为来的人不是李轲,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的计划是什么?
把李轲关在藏书阁。
可他便是收买了外头锁门的那人,又如何能保证对方不会将他自己锁上,又是通过什么方式传递信号?
梁乐的视线落在自己方才整理好的那两本书上。
她明白了。若非是书籍落地声,便是自己被呛到的那几声咳嗽了。
也许这两种声音就是与外头那人约好的暗号。
将柳温这一切计划打乱,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随手碰落了两本书。她差点笑出来,只觉得柳温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