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虽然与梁乐无甚关系,但后续影响令她忧思太重,竟是生了场小病。
她便趁机与徐夫子那里告了假,歇息几日。
李轲因此倒是上门来探望过几回,可梁乐心中记挂着自己将来的生死,病中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苦苦思索原文,并未接待他。
带着这几日先生教的课业记录来见梁乐的李轲此时站在门外,知书接过他还来的书:“李公子,我们少爷身子不适,实在不便见您。”
李轲往日每每上门来,梁乐都会出门迎接,如今日一般只派了个小厮来见他,这是从未有过的。他心中亦知晓梁乐是在病中才不能见自己,但这样的落差亦令他心中起伏。
“乐弟近日如何?”他问道,接着不知是在解释还是添补,又加了句,“徐夫子让我来问问他的身子,莫要荒废了念书,也不知何时能继续进学?”
知书将自家小姐近日态度看在眼里,知晓小姐身体并未如她所说的那般严重。估摸着是被牵连上了一场官司之后,小姐不太愿意再和李公子交好,她语气淡淡,委婉道:“少爷每日卧床,这些日子怕是还得再调养几日。老爷夫人担心极了,许是要将少爷接回去寻名医看看呢。”
她绝口不提进学之事。知书并不是新仆,她心中清楚,小姐不过是突然大病一场,被那算命的道士掐指一算说要女扮男装,可此时分明扮了男装,却仍旧染病,夫人那般关心小姐,大抵是要将小姐接回主宅照顾了。
这进学念书之事,不说小姐本就不太上心,她本就是女儿家,就是再也不读了,亦是无甚要紧的。
李轲心思通透,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已经理解。
这小厮是说,他们家少爷家世不一般,等到离了这原阳县,自己也没机会再来高攀了。
他心高气傲,虽然知晓这话并非梁乐交代的,但亦是令他不快。他拱拱手,留下那沓课业,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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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李公子走了。”知书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进了梁乐的房中。
梁乐脸色苍白,她这病不重,只是心中压力太大,才这么久也没好。这会听了知书的话,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知书不愿让养病的小姐被那些课业扰了,避重就轻:“李公子让小姐好好修养,别管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