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马戏团,四个小孩呜咽哭起来。
“我们本就是马戏团的人…呜呜”
“……后来团爷被那帮人给害了,团里的老虎狮子都被他们吃了肉……”
“原也要杀了我们,谁料北边下雪挡住了官道,他们就搭了船让我们兄弟姐妹披上虎皮狮皮骗船客,今夜这场戏是他们提前预谋好的,我们负责将人引出来,他们去船舱里捞金……”
断断续续中,盛言楚终于将来龙去脉弄清楚。
“南哥儿,你带着他们走远些。”
盛允南欲言又止,然又不敢忤逆盛言楚,只好牵着狗绳带着四个小孩子往船舱方向躲。
盛言楚冷冷得注视着不远处几辆马车,紧了紧手里的弓箭猫着腰往马车方向走。
马车内,盗贼们透过布帘目不转睛的盯着盛言楚看。
许是之前被盛言楚突然消失不见吓破了胆,这会子几个浑身长着肌肉的男人们皆屏息只敢看着。
走了几步,盛言楚停在一辆稍大的马车附近,正欲掀帘子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了过来。
盛言楚手腕一转,将横空斜过来的手反握桎梏住。
“是你!”
待看清来人,盛言楚忙松开手。
“小书生,咱们又见面了。”华宓君歪了歪头,笑道:“适才见有人往这边来,我瞧着眼熟便跟了过来,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盛言楚虽惊讶华宓君的出现,但……
华宓君莞尔一笑,拍拍掌,身后黑暗中走出四五个彪壮军卫。
“他们是我娘从前的部下,那些盗贼交给他们便是。”
华宓君的话一落,几个侍卫就掀起车帘将里边瑟瑟发抖的盗贼给拽了出来。
眼瞅着侍卫给盗贼套了枷锁要押走,盛言楚忍不住问:“敢问姑娘,这几人你要如何处理?”
华宓君拢了拢肩上的红大氅,睨了睨盛言楚手中的弓箭,忽道:“小书生莫不是想杀了他们?”
盛言楚老实点头,厉声道:“这几人罪该当诛,残杀原马戏团的百姓,虐待孩子假扮禽兽,如今还抹黑偷盗金银,桩桩件件都是砍头砍手的大罪。”
华宓君有些诧异盛言楚一个书生满嘴的打杀,这些盗贼她原打算绑了扔给当地的衙门,死罪应该没有,顶多坐半年一年的牢。
既然盛言楚一口咬定要杀,华宓君笑了笑:“此事小书生只管放心,等上了岸我自当只会衙门,将这几人犯的事务必事无巨细的告知衙门。”
“得杀。”盛言楚小小声的补一句。
不杀他的秘密保不住。
华宓君半嗔:“杀与不杀我说了不算,小书生你说了也不算,得衙门判了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