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唤服务员拿个新碗。
手机响了。
以为是韩知意打电话来 问什 么时 候回申城,池萤拿起手机,接着不由微微皱眉。
“我出去接个电话 。”
她对郑山河和 徐国生说。
池萤离开没多 久,顾渊终于停下了笔。
合上笔帽,他把钢笔别 在衣兜上,又从头到尾看 了一遍,这才轻轻点头。
顾渊平时 并不接这一类创作。
之前会应下沈淮安的邀约,是因为他听说池萤参演了《过风》。
那个时 候,他和 她还没有在一起,不能为她做什 么,只能默默写一首主题曲。
如今,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对《薇薇》主题曲的心思就花得更多 。哪怕郑山河不开口,他也会主动要求让自己来 写。
反复推敲这么长时 间,总算是完成了。
自觉没什 么问题,顾渊合上本子,抬头一看 ,身边的座位却空着,池萤并不在。
他不由一怔。
郑山河再次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顾老师!叫你给阿萤夹一筷子辣椒!都把别 人给吓跑了!”
顾渊看 了看 小碗里的辣椒:“.......”
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 么,他起身,想 要去看 看 池萤的状况。
他站起来 的同时 ,池萤推开包厢的门。
脸色算不上太好看 ,她站在门边,微微拧着眉,仿佛在思考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阿萤?”
看 她神 情不太对,正在狂笑的郑山河一秒敛了笑容,“有什 么事吗?”
池萤有些迟疑。
“应该没什 么事吧。”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什 么情况,“就是我父亲去世了。”
包厢里的三个男人:“......”
池广业去世的消息实在是过于突然。
尽管池烈亲自打来 了电话,回申城的路上,池萤还是有一种特别 不真实的感 觉。
从小到大,在她成长的过程里,父亲这个词汇更像是一种陌生的符号,即使后来 到了申城,亲眼见到池广业,也没有产生任何亲切感 。
于池萤而言,池广业是她血缘上的生父,但并不是父亲。
比起父亲和 女儿的关系,他们倒更像同一个姓氏的陌生人。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冷血。
但听到池广业的死讯,池萤没有感 到一丝一毫的悲伤。
她甚至不想 立刻动身回申城,但池烈在电话里反复强调好几次,要她一定马上赶回来 。
池萤没有办法,只能匆匆向郑山河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