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旁人见了，定要说我教导无方，教出一个不懂规矩，不通礼数的家伙”卫昭气红了脸，她指着镜中的法伊莲，“你竟然偷看本宫”

法伊莲低咳一声，手腕翻了个花，又给卫昭插上簪子，低声下气的哄道“主人说要我转身，我便转身的。可是连方位都没有动一下呢。”

“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样乖巧。”卫昭已经放弃了身为长公主的仪态，翻了个白眼。

法伊莲低声笑，她伸手捏了捏卫昭的耳朵，将耳垂揉的软了一些，又挂上珍珠耳铛，低声道“这里不同其他地方，阿显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昭侧头看了下自己的耳朵，又看了看自己的头发，轻哼一声“手倒是挺巧的。”

“你喜欢就好。”法伊莲松了口气，后退一步，伸手去扶起卫昭来。

卫昭抓住法伊莲的手臂，她转过身，宽大而轻薄的长褙随着她的动作旋出一个弧度，又安静的垂落。她看着法伊莲的眼睛，突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来“你又会更衣，又会选搭，还会梳妆。是不是早就有什么心思在心中了，才会对我那样的上心”

法伊莲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其实早就过了如今寻常百姓家女儿婚配的年纪。哪怕是在神都之中，这样的年纪也是大了，当今圣人孩子都有七八个了，而她还云英未嫁。但此刻，她在自己面前微微笑着，笑容之间却带着一种少女一般的狡猾。

好似时光从未离开，也好似，曾经心动那一瞬间延续到了现在。

“你是我的奴隶，就是我的财物。任何人想要碰你，都要先经过本宫的同意。除了我以外，你要记住。”那个一直懦弱的少女难得的露出了隐藏在软肉下的锋利，她用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直讨厌的奴隶，对她说，“你要记住，你不需要听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