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法伊莲垂下眼,低低的笑起来。她的笑声不如寻常女性偏高,而是醇厚的,仿若乐器共鸣一般。
还挺好听的。
卫昭想,或许应该让对方平日里也多笑几声才是。
“殿下。”法伊莲开口,“我是你的奴隶,是你的所有物。所以,你想要我是什么都可以。可为什么,非要我做你的面首,要来询问我的意见呢?”
为什么呢?
卫昭微微的睁大了眼睛,她透过面前奴隶那双剔透的双眼看到了自己惊讶的眼神。而她的奴隶安静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卫昭张了张口,又有些茫然的合上。她不是初握权力的人,也不是陡然富贵,还很不习惯上层人那些冷漠的习惯的暴发户。那些人,要么会突然善良如圣父圣母,又有的会完全不将旁人当做人,而变得格外残忍。
但是卫昭不是,她和神都里所有的百年世家子弟一样,对旁人,哪怕是对下人也能温和,同时,也可以说是完全无情的漠视,如有必要,面子算什么,里子都能抛。他们掌控生命,掌握他人的命运,也就不会将目光太多的投注过去。
或许……
卫昭想,她已经不能再想下去了。
“希望有一日,你能告诉我答案。”法伊莲突然笑了一声。
阿棕默默的站在了甲板上,她想到此前的场景,觉得脸上很红,但与此同时,她又有点羡慕。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于是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外面一成不变的湖水发呆。船上的生活十分平淡,阿棕听见船工们的吹牛声,从此前补给岛的灯红酒绿,再到经历过的那一场战火。
“可惜我当时喝醉了,否则的话,我也能一个打两!不就是几个奴隶么?连一个姑娘家都打得过好几人,我一个大男人又如何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