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懵懂。
奴隶突然笑了一下,她缩回手,手指轻轻的抚过卫昭的脸颊,轻得就好似无意那般:“既然要一起,那就做好坠下河水的准备吧。”
她的解释迅速又快捷,没有给卫昭说话的时间:“河水会冲走我们身上的气味,我们两个人如果想要逃,这样做是最好的办法。我会护住你。但是现在,我要先回去尽可能的清除威胁。”
卫昭神情微动,按住了奴隶的手。
奴隶直起身,她抓住了腰间的弓箭,那一瞬间,她似乎就好像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女武神那样,低头看着自己的信徒。
“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不会勉强自己。”
卫昭慢慢的松开了手。她看着奴隶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草丛,远处的狗吠声似乎变大了不少,隐隐约约的还可以听到人声。原来追兵离她们已经这么近了。
卫昭重新蜷缩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双膝。
放心对应的是担心。
难道奴隶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吗?
卫昭想,当然不会,这可真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奴隶。卫昭抬起头,看着天边的银月,它从最初的月牙,变成了现在的半缺,原来她们在一起已经过了好几日的时光了。
随后她又看向了不远处的河流,河水哗啦作响,她记得自己幼年时曾被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推下过池塘。池水不深但是很冷,那时候的窒息让她现在都记忆尤深。
或许还要再感受一次。
卫昭这么想着,她把额头抵住自己的膝盖,她不喜欢泡水,也不喜欢寒冷,不喜欢饥饿、窒息还有疼痛。
啊,对了,其实,她也不喜欢死亡。
狗吠声开始变得散乱。卫昭精神一震,她知道,一定是奴隶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