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的脸色微沉，她正待敲打侍从几句。

“鸟……为什么，会受惊？”

卫昭“哦？”了一声，扭过头。跪坐在她身后的奴隶开口，她有一双警惕的眼睛，抬着头看着天空和鸟叫的地方，一动也不动，就好像是一只随时暴起捕猎的小猎豹。

“这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有猛兽在里面，也或许……”侍卫长不喜欢这个奴隶，准确说来，他有着大周人特有的傲慢，对任何的奴隶都只停留在好用或是不好用的“工具”上。

被一个工具所顶撞，这让侍卫长的面色显得并不好看。只是在卫昭面前，他多少还是保持了身为大周贵族的体面，没有做出失礼的举动。

卫昭的目光转动了一下，她开口：“本宫也想知道为何鸟会受惊。”

殿下支持了自己的奴隶而不是自己。

侍卫长的脸色沉了下来，只是他还不敢对帝国长公主露出丝毫的不满，于是急忙低头：“那属下立刻派人……”

话音还未落下，天空中就响起了嗖嗖嗖的声响，那些声音尖锐，猛烈。卫昭第一次听见，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自己的奴隶按到在地。

她闻到了奴隶身上夹杂着的熏香和汗水的古怪味道，闻到了血的气息，听到薄薄的木板发出如大雨时节敲打窗楞时那样猛烈的噼啪声，还听到侍卫长声嘶力竭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