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回脸色顿时一沉,大步朝前:“是谁开了我院门,连我都不通传一声,可还有家规章法了?”
“是我。”门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沙哑难闻。
余梦回脚步一顿,她不情不愿的立在那里,分明是不愿见来人。而她不动,自然有人动。不多时,木轮声传来,身披大氅的男人被人推了出来。此时分明是盛夏酷暑,但男人却一副畏寒的模样,他脸上带着一副黑铁面具,那里面隐藏的双阴沉的眼睛盯住了余梦回。
余梦回下意识的低头,避开与那双眼对视。她看到男人放在轮椅上的手,苍白的,薄薄的一层,包裹着骨血。上面满是烧伤后残留的疤痕,红白相间,那残留不多的皮肤细滑,就像是一条斑斓难看的蛇。
余梦回升起了心理上的不适感。
“怎么,太久不见,你是不记得我是谁了么?”男人安静的看了会儿余梦回,开口道。
这声音低哑难听,说话时都仿佛带着寒气,也像极了一条躲在阴暗角落里吐舌的蛇。
余梦回不甘不愿的低头:“大兄。”
男人唔了一声:“今日你不顾阿爷禁令外出,又去联系长公主。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余梦回急急抬头看着兄长,脸上显露出几分焦急:“大兄,我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寄了笺金阁的拜贴,还是你没有命人引开阿爷的注意,你没有在镜湖设宴?”男人每说一句,余梦回的脸色就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