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页

顾法宁恶狠狠道:“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几乎被景元化揽抱在怀里,只能抬头仰视着男人勾唇:“回不回去?”

顾法宁一口咬住他的手腕:“男人,你让我心痛了,我的痛你要百倍偿还!”

景元化吃痛地闷哼一声,鲜血从她嘴角流下,一直流入脖颈。

殷红的血染红了雪白的衣领,她还是没松口,景元化长眉松了又皱,皱了又松,实在吃痛不过,音色中带上求饶:“眉眉,你弄疼我了。”

顾法宁心满意足松口,跳出景元化滚烫的怀抱:“明天收拾收拾,我家苍哥儿要来敬茶,做大房的心胸宽敞些,别刁难人家。”

顾法宁牙齿上仍沾着他的血,没有梳他喜欢的淑女发髻,头发高高扎成马尾,尾梢和发带快活地一跳一跳。

景元化捏着手腕笑了,看了看两排整齐的牙印:“我割舍不下你的脸,有求于你,明天听你的。”

第二日清早,景元化手腕包了一圈绷带,皱眉看着自己找上门来的白苍。

少年穿得齐整且不出格,声音又绵又软,乖乖巧巧跪在下首。

“妾身白氏,给妻君敬茶。”

顾法宁坐在太师椅上,一脸俨然地接过:“嗯,也给你大夫人敬一杯,从此你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姐妹了。”

“大夫人”景元化坐在相邻的太师椅,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只觉今天满是诡异荒诞。

白苍应了声,端起茶盏举过头顶,一切都有模有样:“妾白氏,给夫人呃…承原道君敬茶。”

景元化看着年轻朝气的少年,再看看自己古朴的黑衣,忽然说不出来阴阳怪气的话。

他本是很恋旧且护短的人,发自肺腑怀恋暗渊下的仙子,对有相似面庞和身形的顾法宁完全没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