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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无庸借着墙倒众人推的这股劲儿,在赵斯遭受连连打击之际,干脆抡起大锤,直接把赵斯砸死在深渊最底部——赵斯强奸民女,污点一辈子被记录在衙门档案!

赵斯清白被毁,仕途不复,再加上他唯一相依为命的娘就这么上吊在眼前,天知道那天他推开大门看到母亲脖子上系着根粗粗的绳子垂挂在老槐树下那一刻,他究竟是有多么崩溃!

耳边却没有任何人的同情,倒是有指指点点,

“看!那一把年纪还去妓院卖的女人,吊死了哈哈哈哈哈!”

“活该!叫她儿子做那种事!”

……

赵斯一把从乱葬岗挖出来的刀,直接砍死了年无庸的妹妹。

杀人那天风和日丽,甚至可以说晴空万里无云,年无庸正在官府开开心心给妹妹挑选要去陵安城复审的用书。

年府的后院,年步芷穿着春意十足的新裙子,在打了花穗的高大槐树下摇啊摇手中的扇子,生了锈的刀就这么捅穿了她的腰。

鲜血流的很多,流的满地都是,赵斯为了防止年步芷没被杀绝,拔出刀又往她身子其余部位捅了十来刀,撕了袖子绸布,脖子也给勒成麻花。

一个人,一旦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折磨他人的手段那都是怎么扭曲恐怖怎么来。

赵斯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橙色布料勒着年步芷的脖子,手掌胳膊全都是血,热乎乎的,他没想过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马上会有什么人来对他做什么事,只知道年步芷的脖子还没被他给勒断,他得把那怎么不断啊的肉给勒成两半!

邵承贤就是卡在这个节骨眼翻身跃进年府后院的白墙。

“邵大人他很早以前就开始对年无庸想要用换档案给年步芷扑道路的事情有所留意,”坐在地牢内的赵斯娓娓而谈,“年无庸为了掐五里州的势头,真的是什么险恶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啊!邵承贤那时候才入仕途没多久,那么年轻那么有野心,五里州一开始经济在清宿省是最有可能冲全国前三甲的州啊!”

“可是在这官场黑暗的搏斗中,身为五里州第一父母官的邵大人却被年无庸下了‘血毒’。”

“血毒?!”齐与晟微微睁大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