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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殷所有的军队不论权力有多么大、功绩有多么丰厚,只要是向朝廷申请的军火,运输时都是得谨遵殷国的规矩——送达到军营前,需要先经过军队驻扎地当地省巡抚之手核对清点的!”

邵承贤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微笑,微微偏头,目光与立在一侧的何匀铮对视,“而凌河军所在的省,巡抚正是何匀铮、何大人。”

齐与稷没想到北漠王突然主动对大殷宣战,得到北漠传来的战书时,他还在月江流那里喝酒,以为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出现幻觉!

月江流倒是眉头微微皱起,指着那战书,

说,总觉得有些古怪。

齐与稷早就想赶尽打下来北漠的疆土,好快点儿回家,或许顺利的话,还能在陵安吃个团圆饭。所以月江流的话他难得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在反复确认了这宣战令的的确确是出自北漠王的亲笔,他直接从喝的一滩醉泥的状态一下子切换为精神抖擞,骑上马就飞奔回将军营。

迎战!

腊月的大雪淹没了黄沙漫天的大地。

凌河军和北漠军突然爆发有史以来最激烈的战争,这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不仅是两边的百姓们东躲西藏,就连双方的边境地方官都手忙脚乱的。战火拉响,硝烟满天飞,每一天都是血染的天空。

每一天空气里都弥漫着黄土沙与腥甜。

北漠军当然不是齐与稷的对手,开战前几天,凌河军几乎没有一兵一卒的死伤,倒是北漠的军队,冲出来,被箭雨插成蜂窝煤,躲在后面,又被凌河军的士兵一刀连腰斩断。

齐与稷根本就没把对手的那点儿军力放在眼中,他直接开启了地毯式前进碾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北漠被凌河军所经之地近乎寸草不生。

漫山遍野的北漠军的尸首,横七竖八歪倒在荒郊半山腰。

这种情况下一般处于极度弱势的一方,都会选择投降,或者也有刚烈的,干脆全军自刎,宁死也不从!齐与稷就是想早回家,所以加快占领北漠国国土的速度,还几番喊话北漠军——投降吧!要么归附大殷称臣,要么,给你们留个全尸,壮士自刎。

在凌河军降维打击式的层层逼迫下,北漠军居然还没有投降,他们又拿出了惯有的手段,在战场上也开始打防守,连连往后退,正面交手的次数一次又一次减少。

战线时长一天一天在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