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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邵承贤购买金矿山的这笔钱,来的不明不白?”

“购买金矿山时,邵丞相仅仅只是五里州的一个小知府,”齐与晟揖手,“就算以当时全国经济实力排名第一的凌河州知府的月钱加分红,也很难在几年内就能买的下来南境的第一金矿山。”

齐策将账目本合上,手指敲着案桌,沉思了好长一段时间。

半晌,才抬头道,

“那也不能证明,”

“这笔钱就是被当成‘凌河军统帅齐与稷私扣’的那一笔。”

夏天的风总是暖洋洋的,承启殿的大门敞开,热风就从门外吹了进来。

齐策的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

齐与晟却背后冷汗涔涔,热风吹着,凉飕飕的。

是啊……是不能证实,无凭无据。

“父皇,”齐与晟低着头对坐在龙椅上的大暨皇帝一字一句说道,“以上都只是儿臣的猜测,只是出自于发现邵丞相的金矿山购买时间和购买金钱有些蹊跷……邵丞相乃开国重臣,父皇若不愿儿臣继续往下查,北漠那边,大不了再另想办法……”

“……”

“不,”

“与晟你、继续查!”

“父皇?”齐与晟诧异地抬头。

对于三位开国元勋,齐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次有阴暗的事件牵连出来跟何匀峥邵承贤赵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齐与晟要继续往下查,都是被齐策阻止在了最后一步。

齐与晟早就明白,这三位帮着父皇打天下的要臣根本就是动不得,他都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