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知道,那些都是假象,她自以为是。
可这一刻的沈铖她还是无法拒绝,她本能般地靠近他。
男人轻而易举将唐绵抱起来放在钢琴上,她刚才忘了合上琴盖,响起一阵刺耳的嘈杂——
唐绵吓得睫毛乱颤,眼神雾蒙蒙的。
她皮肤白到发光,粉颊杏腮,连耳朵根都红得很明显,长发披散在肩后,脖颈白皙纤长。
“刚才喝酒的时候想到你了。”沈铖西裤挺括的布料与她柔软的睡衣摩擦,眼神若有若无地。
男人的侵略感无声蔓延,唐绵无措地后退,却退无可退,反而惊乱琴声。
他说想到她了,不是想她。
她讨厌自己的敏感心思,可一字之差,意味截然不同。
闭上眼,她藏住失望。
沈铖轻轻绕着她颈侧的碎发,声音轻佻:“这就是你学的新曲子?”
唐绵轻咬住唇,按住慌乱地心跳才小声开口:“才不是这个。”
“你弹什么都好听,”沈铖低头吻住她,哑声呢喃,“绵绵……”
唐绵心情复杂。
她不喜欢酒味,却贪恋沈铖在喝酒后展露的温柔,每次他这样低低地喊她绵绵,她甚至能感觉到一丝不易捕捉的脆弱。
即便那只是男人的酒后失控。
一吻过后,沈铖摸摸她的头发,“我还有点工作,你先睡。”
他们没有进一步,沈铖的失控失效转瞬即逝,理性再次占据上风。
在唐绵没有恢复记忆以前,沈铖说过不会碰她。
唐绵在床上辗转难眠,三个小时过去,十二点了,沈铖还没回来。
在家里,沈铖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旁边有个上锁的小房间,上了锁,唐绵没进去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除了沈铖。
房间里装的都是沈铖前女友的东西,这件事他没隐瞒她。
沈铖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因病早逝,她死后沈铖把她的遗物都留作纪念,那个房间是一个禁地,也是他心里一道好不了的伤疤。
谁都有过去,唐绵自己可能也有,这一点她从不埋怨沈铖。
只是那根仙人掌的刺,没有杀伤力,却时不时地跳出来刺痛一下。
唐绵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有灯亮起,又很快熄灭,身畔微微下沉,男人温热的气息笼罩在后背,一只大手轻轻搭在她腰上
他似乎犹豫了几秒,才轻柔地将她带入怀中。
后背贴上他温暖的胸膛,男人坚硬的下巴抵在她头顶。
她嗅觉敏锐,从他身上木调的沐浴露味道中,分辨出几缕淡淡的甜香气。
洗了澡还是残留一些。
唐绵忽略那丝气味,靠在他强健有力的手臂上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