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谢我可谢错人了。在你跟你爸上救护车的时候,那位沈先生特意吩咐说你晚上不吃东西不行,让我熬了一些排骨粥。还专门让那位陈先生把我接来医院。”
“这位沈先生人真心不错。今晚要不是他在呀,背你爸爸下楼我们怕还要费一些功夫。”说到沈季北,冯婶满心欢喜。
他们住在六楼没有电梯,房子是等拆的旧楼,楼梯很窄。
宋父虽然瘦,个子不矮,一个大男人还是没有任何知觉的人,尤其还犯病中,宋烟和冯婶很难弄下楼。
宋烟抿了抿唇,眸子微垂,没作声。
提到沈季北,冯婶想到另一件事,“诶,烟烟,沈先生的手包扎了吗?”
“???他手怎么了?”宋烟惊讶的问。
“你还不知道啊?我当时看他送你爸上救护车的时候,左手手背都在渗血珠子,估摸着是背你爸爸下来的时候,在一楼铁门框上剐蹭到了。” *
在门框上剐蹭到了,那个铁门框十分破旧,还生锈了,几个小时过去了,这人也不知道去处理一下吗?
冯婶看宋烟脸色很不好,连忙道,“烟烟,你也别自责,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大家一心都在你爸爸身上,沈先生自己只怕都没在意。”
宋烟抿了抿唇:“我知道了冯婶,我爸住3016病房,您先过去,我有点事。”
宋烟从医院住院部出来,直奔医院旁边的大药房买了消毒水和棉签,还买了一卷纱布和胶带。
外面的风刺骨的寒冷,宋烟拢了拢衣服钻进医院住院部。
沈季北站在走道尽头讲电话,只留一个挺阔的背影,他的电话打了很久,接二连三。
宋烟在离他不远处的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她的注意力在他的左手上,只是他的左手全程踹在西裤口袋中,什么也瞧不见。
等沈季北讲完电话,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沈季北转身,就见宋烟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双手撑在两侧,垂着脑袋,一双脚很无聊的点着地砖。
沈季北深色的眼眸染了几分温和,收起手机,举步走向宋烟。
“怎么出来了?”沈季北在她身边坐下。
宋烟收腿,规规矩矩的坐好,瞅着沈季北插兜的左手说,“把左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沈季北先是一愣,然而想起了点什么,明白宋烟要做什么。
他眉角微挑,嘴角有笑。
之后,在宋烟严肃不能再严肃的模样下将左手伸向她。
沈季北的手确实受伤了,比宋烟想象中的严重多了,尤其是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两处很严重的伤口,剐蹭的口子很深,尽管结痂了也还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