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丽婆子在镇子上有房,周六离开后应该是回到镇子上,说起来,她们还可以找个时间去看丽婆子的笑话。
唐雅则是想起那四个目光猥琐的人,顿时一脸嫌弃:“记得!我才不要嫁给那样的人!”
“可世界上很多那样的人,如果你不爱自己,你的父母就会把你托付给丽婆子,还有那个屠夫那样的男人。”许念冰说完,叹息着跟唐雅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那是一九九五年春,许念冰二十七岁,她跑到了南边的十万大山里,准确地说,她是被请过去的。
对方隔了至少五层中介找到她,一层层找过来,到她手里,竟然还有五万块。
大山里春天还冷得很,抽旱烟的中年男人裹着袄子,上下打量年轻得不像样的许念冰,跟中介说:“这么个女娃子,孩子都没生过吧?不是说过要找神婆吗?”
油头粉面的中介不耐烦:“老兄欸,你不看看你那什么要求!又要神婆,又要管阴事的,最好还是接生婆,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接生婆?”
男人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遍遍扫视许念冰的领子到大腿之间,低声用方言问中介:“这女娃子,卖吗?”
中介冷笑一声:“我倒是敢卖,你敢买吗?”
说完,中介指了指许念冰长条形的背包,用眼神示意男人,让他安分点别搞事。
许念冰其实大概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因为这时候她已经跑过两广地区了,了解过一定的语言体系后听懂一半不成问题。
如果不是老熟人来请的单子,她实际上是不想来这边的,这地方实在偏,她一来一回就得废不少时间,钱也少。
中介安抚住了男人,换成蹩脚的普通话跟许念冰说:“许姑娘,我们说好了,你去村里帮个忙,给五万块,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