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想到刚才对她做的确实太过粗鲁。她都哭成了那个样子,可他还是忍不住一下下地侵犯她。她这么小一个人,刚才又疼得那么厉害,他要是把她弄伤了怎么办。
他想看看情况,刚把被子掀开,她就嘤咛了声,觉得冷似的往他怀里钻。
江慕赶紧把她抱住,被子放下去。
“不看了,”他说:“乖,哥哥抱着你,你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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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后天都黑了。
顾碎碎从江慕怀里抬了点儿头,不知道他是一直没走,还是走了又回来了。
他身上穿了齐整的衣裳,给她也套了件宽松的T恤。
下面什么也没有穿,她稍动一动就疼得不行。想到刚才被他翻来覆去一遍遍地揉来揉去,撞得她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一时间又羞又恼,趁他还睡着拿大眼睛含羞带怨地瞪他。
江慕却勾唇笑了,冲她睁开眼睛:“瞪我干什么,刚才弄得你不舒服?”
她气得伸手去捂他嘴:“不许说话!你不许说话!”
他笑得更愉悦了,抓住她的小手亲了亲,问她:“还疼不疼?”
“说了不许说话!”她着恼地踢他,腿刚动一动就是一阵酸软的疼,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
她不敢再动弹,老老实实地在他怀里躺着,问他:“你没有去上班吗?”
“没有,”他说:“休了病假。”
他穿着宽大的黑色T恤,领口松松垮垮地歪着,隐约能看到他肩膀处缠绕着的绷带。她脑中又不受控地想起昨晚的事。他都伤成这样了,结果还能跟磕了药一样,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简直是个怪物。
但他的身体确实一直都很好。在她还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放寒假期间,他把她带去了他的学校。刚好学校有一场表演训练赛,她站在旁边目睹了全程。轮到江慕的时候,江慕像一只豹子那样飞奔出去,毫不拖泥带水地跨过各种障碍,至始至终连脸都没红过,气都没大喘过一次就完成了整个障碍跑,比第二名的成绩少用了两分多钟。那个时候王乘和司彬站在一边大呼小叫,吹口哨给江慕喝彩。王乘还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慕爷以后的女朋友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