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碎碎没有回答,只是说:“你本来能全身而退,平平安安地回来,可是因为要去找一份文件,你一个人去跟那些人周旋才会受伤,差点儿没死在那里。”
她越说越后怕:“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跟我父亲的案子有关?你不过就是去找份文件就这么危险,如果以后再继续调查,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就算你把东西交了上去,他们应该也不愿意重新调查。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到现在了也没有任何消息,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你本来就跟那件案子没什么关系,以后还是别再查了。”
“这些你都不用管,”江慕虽然虚弱,可语气依旧强硬:“你要做的只有好好学习,顺利毕业,其它都不用想。”
麻药过去,他身上一点一点泛疼,蹙眉忍了忍,说:“你先回去,要是想来看我,可以明天再来。”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一棵柳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着枝叶。
顾碎碎不肯走:“外面太黑,我不敢出去。”
江慕:“我让王乘过来接你。”
“不要,他送我也害怕。”
江慕看她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怪:“司彬送不害怕?”
她有些莫名,为了能留在这里,坚定地说:“他我也害怕!”
江慕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过了会儿:“喜欢那条项链?”
他的话太跳脱,顾碎碎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司彬今天送出来的那件礼物。
“没有喜欢,”她说:“我是觉得当着那么多人面拒绝他不太礼貌,就想先收起来,等私下里再还给他。”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腕上的链子,有些后知后觉地说:“哥,你这条手链应该也很贵,我是不是该还给你?”
“别人送的不能收,但我送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