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里越觉得不该是这么一回事,南恣踩下油门。
山路越崎岖盘旋,他越开得风驰电掣。
车窗开着,司晴柔顺的长发被吹乱了。
南恣以为她会做出点什么反应,驶出右转道的时候,南恣侧眸看了她一眼。
他妈,竟然,睡着了?
他开着那么吵的电子音乐,那么危险的山道陡坡,他用了十五分钟就驶完,后面涂景那帮人被他甩得连尾灯都看不见。
这样精湛的职业车手才有的车技,这小妮子不欣赏,不崇拜,不恐惧,竟然安稳的睡着了?
全然不被他打扰,自己一路睡得香甜。
他之于她,不过真的就是个送她回学校的司机而已。
南恣:“………………”
“下车。”车子驶到恒南大学门口。南恣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温度。
司晴睁开惺忪的眼睛,乖乖拉开车门,临下车前,道了一声:“谢谢。”
南恣冷哼一声,很快就将车子驶走。
高贵的黑色布加迪消失在长街尽头。
司晴抱着月饼走进校园。
浑圆的月亮依然挂在天幕上,司晴抬头看了看。
觉得还是月亮公平,满月的时候,不论什么样的人,只要抬头,就可以欣赏到同样美丽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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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描水彩课上,司晴认真的听讲,握住画笔,为自己的设计作业上色。
站在讲台上,教水彩的女讲师很年轻,听说是美院刚毕业的学生,才来恒南授课没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