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烟着急了两步,但闻漠北腿长走的快,她跟不上。
远处店面火势渐渐被赶来的消防员扑灭,烟雾也开始变小。但钟寒烟这里却火势燎原,想收、收不回来。
“骗子当年说错了话,能不能收回呀?”
闻漠北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习惯性用烟嘴一截,磕了下盒面。袖口已被整理妥当,稍稍向上卷起一截。接着他重新将烟盒丢进裤兜,腾出手又去上衣口袋外抓了一下,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修长绷紧的指骨青筋隐现,指尖轻捏,摸到了打火机。
闻言垂眸正从口袋里掏打火机的他抽了抽嘴角,似笑非笑。
接着将烟送到了嘴角噙着,左手虚虚罩着烟尾巴,右手将刚刚抽出拿在手上的打火机摁着了火。
那点火头,映上他脸侧那个暗红色终年不会愈合的疤,像黑色夜空里被火光撕裂的一道口。
深吸一口,吐了个烟圈。
“你都说是骗子了......”
距离这么远,他一步没停歇,也不管人听不听得见,寡淡的声音像陈年的清坛老酒,被不小心打碎了罐子,酒水顺着台阶闷闷的往下流一样。
彼时钟寒烟依旧停留在刚刚他的那句“我知道”,他知道什么,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可闻漠北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说来她自以为的他不知道,只是依旧对人的不甚了解罢了。
闻漠北路过一帮盯着他愣在路边的男人,冲靠着树干窝在最后边的董川辉使唤:“你没喝酒,你来开车。”说完将车钥匙丢给了他。
董川辉双手接住,看了眼他过来的方向,切了一声,“就知道使唤我。”
是啊,闻漠北承认,使唤他的次数真不算少。
在酒吧宿醉惹事,打电话让他喊多点人过去,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