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闻漠北家里的问题,他们多多少少也都知道点儿,半年前父亲工程上出了点事儿。他烦到现在。但他们看到的只是表面。他更烦的还有其他。
工程问题其实不大,再说他也有事业什么的。可是挡不住外人操心多。
就像中午吃饭见的那个女孩儿,自己家亲婶子给介绍的,上来就说家里产业怎么怎么多,在一起之后规划都列了一大堆。大有过来重振没落家族、拯救落难贵公子的意思。
谁给他们的这种错觉?
就像,你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人,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然后来人一堆,齐齐的喊,不,你解决不了,我帮你更快。
其实,谁心里不跟明镜儿似的。
他闻漠北的便宜,可不是衣服破了个洞,漏点风,随便是个人都能往里钻。
原本这种的,都可以推拒。
但是董琼之,也就是闻漠北妈妈心软,说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而且,除却这些破事儿,闻漠北不想刻意营业之外,还有别的。
瓜子儿磕了一会儿嘴有点发干,喝了口啤酒,起身准备去卫生间,临去前还拍了拍旁边董川辉,交待他大家还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随便点。好不容易出来玩,得让他们一群浑小子尽兴,不能给机会让他们回去拿话噎他。
一群没大没小的。
董川辉脑袋好像不在这儿似的,胡乱嗯嗯嗯的只管应。接着手机还来了电话,乱糟糟的,他冲出门外接电话去了。
而闻漠北上完厕所,出门右拐,就看到了,那个惹他心烦的那个“别的”。
钟寒烟出门左拐,一直往前走,没看到身后的闻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