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烟点头笑着应着嗯。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老家北方平城的。”
大爷呵呵的笑,手下捏过一撮葱花往正在铁板上煎烫的墨鱼丸上撒,自豪着,“我这耳朵,可灵了,听你口音就不像。”
谁知话音刚落,旁边竟有人接腔:“那您听听我这口音,算不算得上是本地人?”
卖墨鱼丸的大爷连同钟寒烟一起往旁边看,中午太阳有点烈,来人个子高高挡住了部分光,衬得肤色有点暗,是个长相很气质儒雅的男人,三十来岁,戴了副眼镜。
“小伙子这口音,地道的很呐,来一份墨鱼丸尝尝?”大爷年岁长,看着年轻人不管年纪大小一律姑娘小伙子的叫。
“好,不吃辣,多少钱?”
“十五。”
钟寒烟看了来人一眼,便没再多瞧,她没有跟不熟识人搭讪的习惯。
“钟小姐昨天喝得果然有点多......”陆岩抬手向上推了推眼镜,貌似自言自语。
“......”钟寒烟愣了愣神,偏过了头,好似猜到了什么,来人个子有点高,她撩起了眼皮往上。
“我叫陆岩,有幸目睹了昨天钟小姐给大家往鸽子汤里投放精致‘公匙’的场景。”
“......”钟寒烟尴尬的扯了扯脸两侧的咬肌,连忙转过了头。
这件挫事,宋之杨在来时的路上给她讲了八百遍。
陆岩?她怎么不记得昨晚有这么个人物?
跟闻漠北一起的吗?不对,闻漠北是只身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