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讽刺。
“你从哪儿查到的?”
“平城高中那一届——还有——”
“行了。”闻漠北却是又直接打断,将桌上照片用黏腻着湿腻的手掌心直接归拢,然后一挥,尽数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到此为止!”
他什么都不再想知道。
他欣赏Kiven,能力,才华。
可查来查去,墙角没挖成,人家,反倒是,插了自己一刀。
呵!
还是借刀。
插在了心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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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寒烟到家的那天,很狼狈。
这个家从来都是空荡荡的,没这么多人过。第一次这么多人,却是因为杨琴发了疯。
她发了疯。
发了疯。
甚至连钟亮都回来了,她的好爸爸呢。
应该说是,罪魁祸首吧。
钟寒烟看过去的眼神都是淡漠的,钟亮清了清嗓子,偏过了头。
“你回来做什么?”钟寒烟到底是没沉住气,两步走到他的跟前,“亲眼看她去死吗?”
“烟烟,”拉他的,是她的外公杨直为,“乖。”
“您拉我做什么?”钟寒烟声音很大,“难道该死的不是他吗?”
“他们,早就离婚了的。”
“......”
该来的,终究要来,想瞒也瞒不住。
“那时候你太小,原本就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就一直瞒着你。现在你也大了,该知道了。钟亮他,早就另有家室了。执迷不悟的,是你妈。”
“......”
任旁边再过喧嚣,钟寒烟耳根都冷清的像是秋风过境一样。
单薄的身子,仿佛经不住风吹,一下就能吹倒。长长的头发及腰,凌乱的几根挂在耳后,贴着脸颊。
黏在她下颌处的湿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