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黑漆漆的一片,闻漠北将车子停在了学校正门靠左边不远处的院墙外,正门锁着,院墙很高。
钟寒烟透过车窗看了眼外边已经立在院墙外的人,个子高挺,背对着自己,微抬着下巴望向高墙,她压低了声音问:“你是要爬墙吗?”
“也对啊,”闻漠北闻言笑了笑,没看人,抬着头,继续看面前那堵墙,左右环顾一番:“你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还可以这样。”
“......”
“下来。”闻漠北看了一遍墙,又转过身两步走到车跟前,探身拉开车门,稍长的刘海经风一吹,盖住了他的眼。闻漠北冲钟寒烟招手,“里面我不熟悉,需要你带路的。”
“有保安的......”钟寒烟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们又不做坏事,”闻漠北知道她听力障碍,声音虽小,但身子探的近,说着直接将钟寒烟从车里拉了出来,“主要是明天我们就要回邵城去,再拐来这里看,太过费事。”“来吧。”
“那、也不是非得来学校看啊,”钟寒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看一所跟他毫无干系的学校,“这里是有你认识的人吗?”
“你不就是。”
一句话简短到被风一吹,就没了。闻漠北偏脸冲钟寒烟一笑,让她都以为那话是自己在幻听。
远处的路灯,照到这边的光线很是稀薄,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拉的映在地上长长的没有尽头。又昏又暗,钟寒烟抬头就只看到了闻漠北下巴上面一点稍稍弯起的嘴角,但是紧接着伴随他长腿快速的越过自己身边,那点勾起也隐没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