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钟寒烟在旁边坐着,原本手拖着下巴,胳膊肘支在床边,看到闻漠北撑着身子向自己身边靠,貌似要跟自己说什么,就移了移位置,向他的那边靠了过去。
闻漠北嘴巴呼着热气,贴在钟寒烟耳边,用气音悄悄的说了四个字,钟寒烟少有的敛下眉梢,垂眸勾了勾嘴角。
她头发自然的披散在后背,没扎,耳边的发丝被她撩到了后耳根,露出一截洁白细腻的脖颈,耳根处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到的缘故,此刻晕红了一圈。
钟寒烟鲜少会这么笑,闻漠北盯着人的目光变暗,压着声音,问了一个最近一直堵在心里的问题:“为什么没再上学了?”
钟寒烟用指尖划着床单,一下一下。Kiven问过她类似的问题,可这次,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闻漠北这个问题。她可以跟Kiven说是因为自己不想遂了父母的愿,是因为这么做心里很爽,很痛快,但是却不可以这么跟闻漠北说。
“你、能不能换个问题?”钟寒烟没抬眼。划着床单的指尖顿住,蓝白条纹相间的床单在眼皮底下被她看花了眼。
“可以啊!”闻漠北倒是没强求,“那你还喜不喜欢我?”问题直白又裸露。
钟寒烟终于抬起头,但是没等她出声,就听到闻漠北接着又说:“好了,”嘴角向上干干的牵扯着,“权当我什么都没问。”
-
闻漠北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好受了不少,精神头也很好,但是依旧坐的副驾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