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的目光顺着他拆开拿出来的蓝莓起司派后,陷入一秒的瞳孔地震。
林彻:“你不吃吗?”
江樱:“……”
他秒懂,礼尚往来地打开最后一层包装,拿起叉子,利落地给她分成了小块,挑了一块蓝莓奶油最多的,递给她:“嗯?”
“……”
一切兵荒马乱的源头,都是来自这份蓝莓起司派。
她懵懵地吃下,蓝莓酸甜的味道顺着唇舌化开,久违的味道,像品尝了一粒恶魔果实。
外边,不时偷偷看下里面动静的段铭和阿笨,露出了嗑cp时该有的标准笑容。
阿笨:“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段铭一语道破天机:“不,这是舔狗的手段。”
“……”
等江樱离开了之后,段铭才敢进病房:“少爷,那我们现在直接回家?”
林彻坐在病床上没动,神色无常地将被子盖在腿上:“不用了。”
“去酒吧?”
“都不去,”他慢条斯理地躺下去:“我海鲜过敏。”
段铭:“…………………”
“那你怎么还敢喝扇贝汤,过敏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我就死定了,”段铭比他还紧张:“上回没跟着你,我都已经失职了。”
“关你什么事,”林彻撇头扫他:“我不吃,难道你吃?”
阿笨茫然地从门外探出头来:“怎么了?咋还不走?”
“嘘,”段铭拉上病房门出来:“老大现在在等过敏发作。”
“啊,不是爱情吗?”
“都说了是舔狗的下场!”
身后飞来一个抱枕,段铭吃痛地挨了一下,带着阿笨将门关好。
*
等林彻再有意识醒来时,是在半夜,小臂上过敏的症状消退了半成。
江樱离开的半个小时内,症状跟随着氯雷他定片一起到达,昏沉之后,意识还是模糊得像被揉碎的纸团。
他打开灯,适应了一下光线,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倦倦地转过头,就觉察出了病房的不同。
由原本的一人大床分割成了两半,另一侧的蓝色布帘垂着,里头依稀还有一张新的病床。
起床气跟随着眼前的一切铺展开。
林彻拿起手机,语气有些暴躁:“段铭,你把谁安排在我病房里了,你是拿我的钱去买火箭了,还要我和别人双拼?!”
“啊?少爷,不是……”
“这医院怎么回事?vip病房不跟病人商量一声就私自决定?”
布帘后的人影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唰”的一声拉开了唯一的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