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名字的吗?”他继续问,越看越觉得妹妹长得又软又白,把自己手上的玩具递给她:“不要老是玩娃娃了,没意思。”
“不要,”她奶声奶气地道,低头把玩具枪放回盒子里,依旧摆弄着娃娃。
林彻有点脾气了,跟着她作斗争。
最后,成功地把小年糕惹怒,哼哼唧唧地用小手把他凑近的脸拍开,一字一句道:“你好烦。”
……
江樱将毯子扯好,“我太小了,没印象了。”
“你还打算耍赖?”
“不是,”她无奈:“我当时那么小,哪有什么力气,也最多是碰了碰你的脸。”
林彻从她身上下来,靠在椅背上,闲闲地补充:“也就是我得去找冰块来敷的程度。”
江樱:“……”
每次和他说话,总是能再一次地刷新她对厚颜无耻的定义,她温吞地顺着话题延展了点:“那我还给你带来了童年的阴影和伤害了?”
“既然如此,那应该是哥哥他们不了解,把我们的婚约订得太草率了,不如……”
林彻抬手将台灯熄灭。
屋内重新回归黑暗,他凉凉地止住话题:“你想得美。”
江樱不说话了,对着黑暗撇了撇嘴角。
“自己醒了,就去床上睡,”他道:“搞得好像我虐待你。”
江樱还是有点寄人篱下的觉悟:“我和你之间,还是我睡沙发会比较舒服。”
毕竟他这大长腿,睡一夜下来肯定不舒服。
“你以为我这儿只有一间房?”
她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开的是酒吧又不是酒店,嗯了一声,“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没有关系的。”
林彻觉察到她有窝在毯子里不动的趋势,低笑道:“这么快就替我考虑了,真想当个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
这四个字,宛如一种魔咒。
江樱立刻起身,披着毯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路就快步奔向大床的怀抱,完全忽视掉坐在沙发旁的人,经过时,毯子还重重地扫过他的另外半张脸。
她重新躺好,把自己塞成一团毛毛虫后才安心道:“晚安。”
林彻:“……”
*
第二天。
段铭从后台走出来,早晨八点的酒吧刚被收拾干净,昨晚赶过来的一批人都没回,难得见面,彼此喝酒吹水到现在,桌上摆着各种早餐外卖的袋子。
肯德基,小笼包,肠粉,粥,茶点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满脸是熬完夜后的溃散,再看到段铭后,光速恢复光彩:
“铭哥,老板呢?”
“当然是送嫂子回去了,”张曦道:“你说,老大是不是觉得我们见不得人,所以连嫂子都不给我们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