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祎。”他把她圈在墙角,弯腰平视她,眼底狡黠的自得简直快要溢了出来,“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走了?嗯?是不是?”
郁唯祎看着此刻的蒋熠就像看出去疯了一圈后回家叼着骨头和主人炫耀的黏人狗子。
又想笑又怕泛红的眼被看出来,偏过头,嘴硬地否认:“想多了,我以为离家出走的小鱼回来了。”
正窝在窗台思考猫生的小鱼脊背一凉,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说它坏话,支棱着耳朵往门口看了一眼,影影绰绰地看到地上挨得极近的两条身影,了然顿悟,扭过头继续思考单身猫生。
蒋熠眼底的笑愈发顽劣。
伸出手,捏她脸,“口是心非。”
郁唯祎被他一只手捏住了两边脸颊,嘴唇被迫嘟着,感觉自己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塞点豆子就能秃噜秃噜地往外发射。
她没好气地掰开他手,嘴上说着“才没有”,却被抑制不住的上扬嘴角出卖了心思。
这会儿离得近,蒋熠才看到她眼周有不明显的微红,大概是刚才真以为他不告而别,无法隐藏的真实情绪就顷刻泄露。
他收起玩笑,温柔又极其正经地轻擦着她眼,骨子里的痞气被郑重替代:“郁唯祎,我之前和你说的那句话,长期有效。”
郁唯祎疑惑看他。
“不管何时,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他嗓音一如七年前的那个夏夜低沉坚定,少年眉眼间的青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男人足够强大的硬朗成熟。
炽烈的星光在他眼里熠熠闪耀,沉淀出这么多年他对她历久弥新的感情。
给郁唯祎一种分开的几年只是弹指一挥的错觉。
他依然是他,嚣张和乖戾留给别人、倾其所有的炽烈留给她的蒋熠。
但好像,比起三年前,他也有了足够保护她的盔甲。
郁唯祎眼睛一红。
飞快低头敛了敛鼻尖的酸涩,仰头冲他一笑,“嗯”了一声。
告别第二站之前,小鱼不大高兴地蜷在猫窝,不满自己刚攻下的领土又要拱手让人。
郁唯祎为难地看着它:“我们带着它跑来跑去是不是不太好?”
旅途才进行一半,接下来势必还有好几次短途车程,而小鱼明显不是很适应这种搬家方式,每次离开和到新环境对它无疑是一种折腾,郁唯祎担心又自责,开始反省自己之前一厢情愿地带它走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错误。
蒋熠点点头。
是不好,太黏人,老和他抢老婆。
郁唯祎并不知道蒋熠的真实想法,见他附和,叹声气,强忍着不舍和小鱼告别。
还没酝酿好怎么说,却见蒋熠直接把猫房子拎起来,交给节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