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起,碰了碰那通红的耳肉。
奇了。
虽说一般是自己主动亲他,但初吻是被他拿走的,后面也有一两次是他主动的,怎么还害羞了?
难不成是因为在上课期间亲.密?
沈渡辞没躲开,边分神地留意着背对全班同学板书的数学老师,边说:“被抓到要写八千字检讨。”
最有威慑力的就是八千字检讨,宋子词透过书缝偷瞄一眼老师。
思考了几秒。
心虚地坐回原位,她困了,倒头趴桌睡觉,说来也奇怪,听不懂数学老师的讲课,却能听得懂他的。
她心安理得地想着,下课再私人补习吧。
于是乎,没能发现,沈渡辞的异常,他握紧笔身,连续深呼几口气才把那抹躁.动压下去,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只因为一个淡淡的吻。
下雨了,凉意侵蚀着夜空。
啪嗒啪嗒,雨水冲刷着道路的尘埃、空气的浑浊、客厅的冷气。
记忆中的少年与眼前的沈渡辞身影重叠,宋子词放空地望着他灵活擦药的手,想摸一把他的脸。
在行动前克制住,她僵硬地扯了扯嘴,缓解一下凝滞的脸,“你知不知道我很痛?”
沈渡辞擦药油的手轻顿,动作依旧平静,“扭伤自然会疼,没人能例外。”
“我说的是脖子。”怕他看不仔细,宋子词还把衣领朝下拉了拉,五道微红的指痕还在。
不过很浅,睡一觉便能消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