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这句话全是脑子一热被冲昏了头脑,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细密的眼睫不安地颤抖着,生怕她因此生气。
这样一个大醋坛子,燕梨本来有心故意晾他一晾,可他闭眼等待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可怜极了,她一个心软便握住了他的手:“没有,这些年我的身边都没有别人。”
顾珩惊喜无比地睁开眼:“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她轻锤他胸口一下,小声抱怨:“你真是,害得我差点把正事都忘了。”
顾珩不计较她的倒打一耙,他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和她分开,又把她抱回了怀里:“什么正事?”
燕梨被他搂得翻了个白眼:“礼物呀。”
“礼物?”顾珩先是讶异,随后眼中便迸发出了浓烈的惊喜,他不敢置信到语无伦次,“送,是送我的吗?”
他这么高兴,反倒叫燕梨心中酸涩。她从小到大给很多人送过礼物,再没有谁像顾珩这样开心——倒不是其他人不珍惜她的礼物,而是只有得到的太少的人,才会因为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好而激动不已。
“阿珩,你觉得我对你好吗?”然她说完这话就觉得后悔,因为已经猜出了答案。
果不其然,顾珩斩钉截铁道:“当然好,阿姐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傻瓜。”燕梨小声道,“是你太容易满足了。”
“是你已经很让我满足了。”顾珩正正经经地回复了一句,然后下一刻就急不可耐,“是什么啊?”
燕梨从一堆画底下翻出那块玉佩:“是玉佩。”
她有些不大好意思,总觉得这样像是在邀功一样:“这上面的络子......咳,是我自己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