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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
这几日来找燕梨求情的各个命妇几乎都扎成了堆,燕梨最开始还耐着性子接见了几个,后来实在是烦不胜烦,索性统统不见。
系统怂兮兮地试探:“这,这眼看着前朝就要血流成河,你当真一点不管吗?”
“我为什么要管?”燕梨一口一个地吃着葡萄。
系统有些着急:“你上次不是管了何竹文的事情吗?这次你要是不管他又要杀好多人怎么办?”
“这次和何竹文的事情不一样,”燕梨这几日心情好,也就难得耐心地和它解释,“诛人家何竹文十族是他无理取闹,但是这些人是确确实实的犯上作乱,再说阿珩对朝中的士庶之分明显有自己的布局,我不好去打扰他。”
“可是他也不是只惩罚那个犯错的人,他还会诛连别人呀?”系统反驳她。“这不就是暴君的行径吗?”
“唉,”燕梨无奈地长叹一声,“我说你作为一个客观上博古通今的人工智......呃,人工智能,怎么连一点正确的历史观都没有呢?”
她好险吞回去一句“人工智障”没让系统立刻跳脚发飙:“你用现代社会的道德法律为标准去衡量古人,这根本就是大错特错好不好?他要真把现代那一套照搬过来,那才真是有亡国的危险好不好?”
“你不信就自己去查查那些留名青史的明君,谁手上沾的人命都不少,更不要说是开国之君了,没点手段怎么能坐得稳江山?”燕梨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干净手上沾上的葡萄汁液,“他只要不是滥杀嗜杀,我是不会去劝的。所以你劝我没用,那些贵妇跪着哭哭啼啼也没用。”
“我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燕梨自嘲地笑笑,“我更不认为以阿珩今日的身份,要去用善良与否来衡量他,你明白吗?”
系统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