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燕梨已经看到了。
两道扭曲丑陋的伤疤,横亘在他原本漂亮紧实的躯体上。像他这个人,再怎么精致美好的容貌,也掩盖不住堪称残酷的过去,不经意间便会撕裂一切表面的美丽,显现出冰山一角的黑暗。
她不敢想象,他还有多少这样的伤疤,还有多少死里逃生的过往。
顾珩发现了她的异常,顿时委屈的像个孩子,眼睛里立刻就汪了一泡泪:“你嫌我丑!”
燕梨吓了一跳,妄图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怎么会,我就是有点吃惊。”
醉汉酒劲越发上头,不讲道理:“骗子,你明明说了嫌我丑!”
燕梨冤得不行:“我没说。”
“你说了!”醉汉酒劲返得更厉害,顶着张通红的脸无理取闹,“你心里说了,我都听见了!”
燕梨:“.......”
六月的雪花哗啦啦散落在头顶,燕梨心累地头发了白了一圈。
亏她之前还觉得这家伙酒品不错,喝醉了也蛮乖蛮讲道理,原来只是时候未到!
她试图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的清白,揪着他的衣领就欲吻上去,没想到顾珩很快作起了新的妖。
他大义凛然地推开燕梨,怒斥:“哪里来的野女人!叫我阿姐知道了我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燕梨:“......”?
她刚刚觉得这一夜会很精彩,现在看来还是狭隘了,这一夜恐怕要远比她想象地更精彩。
“阿珩,”她强笑,“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顾珩猛地凑近来,细细地打量她。
他离她太近,以致于眨眼时长长的睫毛一下下地扫过她的脸庞,燕梨被他扫得又痒又热,很想再亲亲他。
然而顾珩大惊失色,“嗖”地蹿出去:“你怎么长得那么像我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