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深拧眉:“她不会。”
“怎么不会,你现在觉得特别,时间久了,一天十来通电话,看你受不受得了。尤其两个人物质条件相差太大,如果离开你,她可能会很不习惯,所谓由奢入俭难嘛,走着瞧吧,她要真喜欢你,肯定会产生依赖的。”
霍良深听完没有吭声,他私心里觉得奚薇不是那样的人,撒娇,依赖,甜得掉牙?放在她身上简直难以想象。
……
时近燕燕儿子的满月酒,奚薇无意间向霍良深提起,他竟然愿意陪她赴宴。
“那两天我有空,陪你回去。”
她是无所谓的,如果可以,宁愿避开,不要见那些亲戚。
“你们毕竟算一家人,怎么关系弄得这么僵?”
霍良深知道她和继父关系不好,但怎么造成现在的局面,仍是费解。
奚薇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儿能容忍一个对她妈妈动过手的人。”
高叔对她母亲动过手,在她刚参加工作之后不久。
不晓得为什么,许多为人父母者,似乎是靠着子女在维持稳定自制的生活,一旦子女外出念书,或者开始独立,他们卸下抚育和教导的责任,自己也会失去自控力,坏毛病都跑了出来。
那段时间,母亲像个青春期的叛逆少女,玩离家出走,高叔几次三番给奚薇打电话,询问她妈的去向。
某天夜里,母亲竟然从平奚跑到清安,说要在她这里住几天。
奚薇亲耳听见她和某个陌生男子通话,关系匪浅。
“你这样,被高叔叔知道了怎么办?”
“呵,你当他在外头没人啊?”母亲不以为然。
当夜继父找了过来,奚薇刚打开门,他冲进屋里,与母亲厮打在一起,两个人当着小辈的面相互谩骂、吵嚷,乌烟瘴气。
继父扬手扇母亲耳光,奚薇冲上去推他,然后声称要报警,他又骂了几句,见她气势强硬,这才悻悻离开。
次日,奚薇想带母亲去派出所,但她觉得荒唐:“去什么派出所,丢不丢人啊?”
“你要是不想跟他过了,趁早离婚吧,总这样闹,像什么话?”
母亲烦道:“我们长辈的事,你不要管。”
“不让我管,那你躲到我这里干嘛?”
“我是你妈啊,不能来这儿吗?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母亲不会理解,从那天以后,奚薇就没再把继父当做自家人,逢年过节也不再向他问好,态度非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