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不准,所以倒不如直接将叶应姝腹中胎儿铲去。
白昭霖垂首说道,“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嫔妾与
公主此生无以为报,必当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苏云棠摆摆手,随意道,“犬马之劳倒不必。待此事了了,你且”
苏云棠长吁一口,估摸着自己腹中这一团肉,也是如此被许寻芳利用着抹杀了。她冷笑了一声,只贬为贵人有且不够,她应当让许寻芳在堂上被立个靶子,最好叫她与宜妃也反目成仇的为好。
这谨嫔一来一回已是耽误了不少时辰,现下月牙已经挂上了半空。
见白昭霖已然步出了昭阳宫,苏云棠不由得捂嘴打了个哈欠。绿岫送完白昭霖到宫门口便正巧看见这一幕,只笑着说道,“娘娘今日可是累坏了呢。”
苏云棠随手扯了软枕掷到绿岫的身上,叫绿岫叫了两声才堪堪躲避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绿岫只眼巴巴地凑上前,伺候着苏云棠脱下了鞋袜躺在床上,恭维地说道,“绿岫瞧着娘娘如今倒是不太一样了。”
苏云棠经她伺候着换上了寝衣,又有些奇怪地问道,“怎的不一样了?”
绿岫摇摇头,“说不上来,总是比以前做事沉稳多了。”
苏云棠佯装绷着一张脸,凶道,“平白你是说本宫往日太不够稳重罢了,如今你倒是学会拐弯抹角了。”
绿岫见了苏云棠的面色,又想跪下求饶。却被苏云棠揪住傻愣愣地立在一旁,看着苏云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本宫同你说笑呢!”
绿岫瘪瘪嘴,替苏云棠放下了床边的帷幕,吹灭了房中的蜡烛。
沉静了半晌,苏云棠又轻声发问,“绿岫,本宫当真不一样了吗?”
绿岫先是惊了一下,随即便说道,“是的娘娘,不大一样了。”
苏云棠无奈地发笑,她本以为自己回来了,便能改变一切。可是她忘了人心哪有那么容易能改变,她想着追回本心,却忘了自己曾经在大染缸里滚过一圈,哪里还洗的干净。
若是想要染黑,是轻而易举,可若是想回到最初的本白,却没有一点办法。苏云棠知晓她现在能做的,不过就是不让自己再靠近那染缸一步,仅此而已。
她盯着床上的帷幕,借着一丁点的月光,瞧着那床边霜色的布置一如那日的白绫,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可到底还是沉下了心,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