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衔玉摇头,“孩儿已经试过,铩羽而归。”
德广王眼中闪过戾气,“既然如此,有没有办法杀了他?”
燕衔玉连忙阻止,“不可。”
燕衔玉曾经就起过这个念头,虽说如果当真下手,以唐枕单纯的心性,不一定会防备他。但有了两次救命之恩的牵绊,燕衔玉无论如何也下去手了。
不过尚未查清究竟是谁对他下毒,因而燕衔玉并不打算将这段渊源告知父亲,而是道:“唐枕此人确实有些神异的地方,派出一千个死士都不能留住他一人。得罪了他,对锦州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德广王:“那你说该怎么办?万一这人也要来争天下……”
燕衔玉笑道:“父亲放心,常言道慈不掌兵,唐枕此人心慈手软,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上辈子,外界争权夺利打得不可开交,也没见唐枕离开那座小小坞堡。
这辈子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但以唐枕散漫的性子,他并不会乐意掺和进各方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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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城。
此时距离石啸身死已经过去半个月,安州城几乎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只有石啸的人头吊在城门口,任何人路过都要啐上一口。
这一日大雨倾盆,婉婉扎着裙子撑着伞往城外军营而去,翠梅哒哒哒跟在她身后,不住提醒她将裙子放下。
婉婉回道:“这么大的雨,裙子放下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