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有点太多了.......”宋贞紧张地抱紧了双手,大拇指互搅着,哼哼唧唧道:“能不能,少点?”
“......”
正值巳时阳光正好,光束穿透窗柩,从缝隙透照进来,衬在宋贞茭白的脸上,眼睫清颤,水汪汪的眸中映着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池景元将她看成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也总会用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问他,“池景元,可不可以这样......”
或是那样。
池景元抿了抿唇,止住神思,面上仍是一副风轻云淡,“一半。”
“啊,那也很多,能不能再......”宋贞苦着脸,十分纠结。
池景元:“不能。”
宋贞:......行吧,那今天谁都别想休息。
她白嫩的脸皱成了包子状,撅着嘴碎碎念道:“原来当皇帝要写这么多课业,早知道就让给四皇子好了。”
池景元黑了脸,阴鹜的双眸盯着宋贞,看着她打开第一份奏折,然后嘟嘟囔囔念了半天,什么也没做。
“哒——”
他突地将手中的笔放下,修长的手指夹过奏折,指着上面念道:“这份折子,陛下觉得,横县出现难民,是因为什么?”
宋贞:“那里.....太穷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提笔在奏折上杠出几句话,瞥向她,“横县是有名的经商重贸之地,南北交通的枢纽,道路通达,怎么会穷?”
宋贞被他满身的戾气,迫得直想抖。想了想,她小心翼翼道:“那他们吃得太多没粮食.....吃穷了?”
池景元斜瞪她一眼,恨不得将她的脑子盯出个洞来。